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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omestuck】流年不利(7)(孤儿院au)

年代设定bug多注意,Vriska视角,有cp倾向的话一般是原著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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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XX5年2月3日

昨天我收到了邦尼先生的来信,对我来说这无疑是绝望处境中的一剂定心针。

但我发现自己可悲地开始理解邦尼先生所指的“监狱并不如你想象一般糟糕”的意思了。或许这个地方并不是一座监狱,而是一座庇护所。我忘恩负义地想要离开它,将外面的生活想象得无限美好,却忽视了孤儿院是我仅有的事物的事实。

亲爱的日记,如果你还记得的话,我以前曾提过自己和Terezi有个约定。

Terezi是少数我佩服的人之一,她不仅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来,还把自己的短处化用得如鱼得水。比如说,她十分擅长运用眼睛之外的五感来侦察地形;比如说,她对风也格外敏感。

“喏,就是这里。”她用盲杖敲敲砖墙,砖墙回应几声闷响。

没错,朋友们,这就是我们之间那个可笑的小秘密。Terezi答应过我,只要我要求,她就必须带我去到孤儿院里那条密道。如此,我就可以逃出这个鬼地方,然后远走高飞。

“怎么了,你不走吗?”她问。

“谁跟你说我现在就要走了?”我翻了个她看不见的白眼。

“我了解你,如果你没打算马上就走,多半永远不会走了。”她笑嘻嘻地说,“正门不走,非要走密道?告诉我,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?”

我一时竟回答不上来。

我想Terezi说的是对的,我比自己所认知的要懦弱许多。我自以为在大胆做出决策这一点上可以胜过其他任何人,但事实并非如此。我不明白是什么激发了我软弱的一面,或者说是什么将我固有的本性无情地从表皮里撕扯出来了。

或许是因为我很开心,而且开心得很痛苦。也许我并不如想象的那样不在乎自己的“朋友”?

不,我想其实还是有别的原因在里面的。

我时常感觉自己不过是池塘边悬在枝丫上一滴摇摇欲坠的水珠,自以为高高在上,实际却将在不久之后坠落其中,与整座水塘全然融为一体,再也分不出彼此。纵使我能够用尽力气将自己染色,也会在转瞬之间失去踪迹。

悲哀的是,即使如此,我仍然想要离开枝丫。

因为最近常常有另一种想法闪进我的脑海。我有时会想,人们看不见我,或许不是因为我在他们望不可及的地方,而是因为我被深藏在地底下。

兔子先生,你觉得人们的眼里真的会有其他人吗?是不是即使我到他们之间去,他们也不愿瞥我一眼; 即使我真的身居高位,他们也吝啬对我的仰望和倾慕; 即使我被他们可怜地踩在脚底下,他们也不会投来怜悯的目光?

可我心中之所以会诞生这种恐惧,正是因为我心中只有自己而容不下别人,因此才会以我的心态对别人推心置腹。是不是一直以来,其实我真的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差劲?

Equius要得到一个好归宿了,这很好,对他来说很好。

对我来说却不是,因为他就要离开我了。

别误会,我从未在乎过那个即使在冬天时也一身汗味的恶心家伙,但他为我修好过不少东西,我也算是有恩于他。我想孤儿院里有不少孩子都是如此。

而且,要离开我们的似乎不止Equius一个。上次有一家看上去十分富贵的人家来拜访孤儿院,选中了Nepeta,预定要在两个星期后把她带走收养。她可真是幸运,我不能不承认嫉妒快要从我的心口溢出来了。

何况,Nepeta要是走了,我的游戏又要缺少一个备用人选。

“你打算走吗?”我问Terezi。

“走?”她疑惑地问,仿佛这个问题是世界上所有人嘴中说能说出最荒唐的话。她歪了歪头,反问我:“走了又能到哪里去呢?”

“我一个瞎女孩……”

除了Nepeta和Equius,我有预感还会有人即将离开我们。

最近Aradia再次抛弃了我,花了大把时间和Sollux待在一起。我想她也是感觉到了什么,所以才会抛下游戏。当然,要是以前她可绝对不会这么做,但最近Aradia似乎对游戏关心越来越少了。

“人都是会长大的。”Kanaya说。

我更倾向于Aradia是变了,变得我不认识了。

如果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Aradia,她即使在此刻接近Sollux,也只不过会是因为想要仔细观察一个人从生到死的过程,以满足她那变态的心理。我一开始确实是这么认为的,直到我看到Aradia和Sollux在一起时她脸上那令我感到陌生的表情。

那个表情的名称,大概是叫做伤心。

医生仍然无法诊断出Sollux具体的病,只能确认他的病症是在心脏上。说不定只有等到他死了,让法医来解剖,才有可能搞清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。Sollux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,身体也越来越虚弱,他们把Karkat的拐杖借给了他,但他的肩膀和手腕甚至撑不住拐杖。

我们都知道死神已经把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。

乌鸦先生就如邦尼先生所说的一样,在前不久来到了我们孤儿院。信一定是先抵达了他那里,因为他是在我收到邦尼先生的信之前到来的。

乌鸦先生十分高大帅气,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,那就是“酷”。我想那是因为他的墨镜遮住了大部分面部表情,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;他开口说话时给人一种距离感,却又像邦尼先生说的一样,一言一行中都带着亲切。

当然啦,我知道这种人只不过是做表面功夫,指不定不过是在用冷漠的外表掩饰敏感的内心。但是Tavros和Terezi可喜欢他了,一个两个都缠着他唱歌画画,一时间孤儿院也热闹了不少。这种热闹与玫瑰小姐和邦尼先生所带来的气氛不同,相比起来倒更像是聒噪,并非我的风格。

Karkat,毫不意外地,和乌鸦先生完全合不来。但我却觉得他们很像——Karkat就像一只螃蟹,用坚硬的外壳伪装自己,保护他那(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)脆弱情感。因此他们确实是不可能合得来的,除非他们被给予足够的时间,能够耗到表层的坚冰融化,那说不定就能成为至交好友。

只可惜在这种地方,永远都不可能有时间充裕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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